少年玩赌博机输掉9万多元 曾靠举报电玩城获利

2010-12-13 10:01   出处:动漫游戏联盟网   编辑:Radman 我要点评

  路过新南门时,小宇(化名)总会留意路边一家电玩城。要是对方开了门,他会赶紧打110报警,或是向记者报料。

  报警、查处、关门、继续举报……这名17岁少年和这家电玩城抗衡了快一年。他离奇的举动,缘于一个无法查证的理由“他曾在这家电玩城玩赌博机输了9万多元。”

  一个月来,记者一直试图查证这名少年的身份,在仍旧模糊的调查中,只看到他在一笔卖房款的挤压下扭曲变形的青春……

  少年炫富

  我爸有一排商铺

  我一个月输了9万多

  12月9日晚,跳伞塔派出所。

  小宇向值班室借来座机,心急火燎地给记者打来电话:“我报警了,民警从电玩城带了20多个回来,你赶紧过来一下。”他说的这家电玩城,位于新南门。

  这名17岁少年今年已是第三次举报对方―――他曾发现这家电玩城里藏有至少50台赌博机。几米外,几个被民警带回来的年轻人揣着手,冷冰冰地看着他。“我不怕他们。”小宇无所畏惧地把视线迎上去。他还穿着一个月前与记者见面时的那身防寒服、牛仔裤和运动鞋。只是膝盖上多了一个洞,嘴唇肿得老高。他说是出租车撞的。

  “电玩城大厅里是一排游戏机。去年12月,我第一次和几个朋友去耍赛车。每次买游戏币,我都是几千几千地掏钱。工作人员就说里面还有更好耍的。大厅里有条通道,他们领我进去,里面是个大房间,50多台赌博机。”

  “我玩大白鲨。只要中了大白鲨,按了好多分就要返你好多倍的分。耍了几盘,先赢了300块,但后头几盘输了6000多块。”

  11月5日,他路过新南门时看到这家电玩城开着,打110报警后,他还给记者打了一个电话,“我在里面输过9万多元。”

  当天在新南门附近一个小巷里,记者第一次见到这个脸色黝黑的少年。他看上去粗壮结实,腋下夹着一个棕色皮包。记者联系了武侯区公安分局治安大队。对方派出一名副大队长带队来查处。

  我马上要去澳门了

  “我爸妈离了婚。我判给了妈。妈是包工地的,我说要做生意,她给了我5万,我拿了两万给爸。当天去耍赌博机,我身上有6000多元。晚上又取了3000元。进去两次,输两次。我就想赢回来。”

  “我没跟任何人说输了钱,隔了两天又去耍,就想赢回来,结果输了一万六。后来又骗我妈,拿了一万六,结果一个晚上就输完了。隔了几个小时,又去要了一万二。我本来说只要八千,妈妈把卡给我,她没注意到,我取了一万二。后面又拿了3万。”

  今年3月,他第一次举报这家电玩城,不久后关门了。10月,他看到又开门后,进去一看,发现对方又增加了一道隔门。那次,他又输了6000多元。

  小宇点燃一支烟,娴熟地弹着烟灰,说得眉飞色舞。他不断地炫耀着父母的富有,他说科华路有一排商铺都是他爸的,还说自己想去英国留学。

  “妈也知道我在里面赌,但不晓得我输了好多。我爸的朋友也在里面耍,看到我在耍,这个事就传出去了,他们断了我的财路。为什么举报呢,我想我都输了这么多了,要回来就更好,要不回来我也希望其他人不要耍这个。“

  “我爸希望我去做厨师,以后开个馆子。妈喜欢我做生意。他们都只管金钱。我从小学三年级,他们就分开了。父母这离婚对我影响不大。我走到这一步,是个人的原因。”

  意外的是,治安大队和跳伞塔派出所民警一同赶到时,电玩城已经关门。一位民警给小宇留了电话号码,希望他随时举报。临走时,还给了他10元钱。小宇随后消失了一段时间。某天,他忽然打来电话,说自己马上要去澳门了。

  警察叹息

  这娃娃坏习惯不少

  他曾靠举报电玩城获利

  12月9日晚上8时,小宇做完笔录。民警说,你可以走了。但小宇杵在外面,不愿意,“今天我要看到赌博机全砸了才走。”

  实际上,这天下午,小宇曾经找过记者,并商定第二天去暗访。跟第一次见面不同,他的棕色皮包已经“卖了”,钱包里别无分文,身上揣着满满一盒头痛粉。记者带他去买了方便面、火腿肠。他三下五除二就吃光了。

  “我两天来只吃了这一碗方便面。那些赌博机是我的心病。只有全部捣毁,我才睡得安稳。我现在是一包包地吃头痛粉。”

  “赌博真是害了我。其实,这9万多以前,我还输过。以前是打牌,大概输了20多万。哪来那么多钱?我妈房子有几套,我喊她卖了一套。之前我还零零碎碎输过。加起来,我可能输了不下40万元。”

  “我从小在科华路长大,西边洗面桥、浆洗街,南边火车南站,我熟得很。你想打听我,去南站地区派出所嘛,那里的警官都晓得我,一个姓魏的警官还借过钱给我。”

  民警向小宇解释,其他人的笔录还在做,这事还要调查,得按程序走:“主板都拆完了,他们想继续营业都没办法了。”小宇把头一扭,说没拆完,“只拆了10多台。”另一位民警旋即领他去办公室,找出一个袋子,里面全是拆下的主板,“至少有20个。”民警解释说,当时现场人多,他们既要看着人,还要拆机子,忙不过来,“要不然再去一趟电玩城,你一台一台亲自检查。”

  两位民警开车,带着小宇和一个小工,向新南门开去。

  “今年妈关了我六个月。每天我看电视,睡觉,看书。她不准我出小区。还告诉了保安,我出去了就不能让我进来。前不久,我爸给我找了个工作,当保安,没劲,干了10多天就走了。只发给我500块工资,这是我人生中第一份工作。”

  等了20来分钟,门依旧关着。小宇把记者拉到一边,“9万块钱要不回来了,我想他们拿1300元给我。我想租个房子,不想再睡网吧了。”

  民警突然觉得不对劲,“他不是才不久举报过一家嘛!”民警当时还去查了,但没有发现有人玩赌博机。小宇说,后来那家老板给了他800元,他收下了。

  这时,一个老板模样的人走来,戳着小宇的鼻子说,“你说你输了9万多,有啥子证据?老子见得太多了,你他妈肯定是来吃诈钱的。老子就是被抓了,店被封了,一分钱都不给你!”民警把双方带回所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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