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州电玩赌博启示录

2011-01-09 09:40   出处:动漫游戏联盟网   编辑:Radman 我要点评

  赌场陷阱 如同温柔绞索

  假如有人和你说:“电玩城里的赌博就是心理博弈,就看你是否能掌控住自己。”那么说这话的人如果不是电玩赌博场老板,就是电玩赌博场雇来的“托”。

  “托”,难道赌博场所也会有“托”?答案是肯定的,就如同有陷阱的地方,总是先会出现诱饵一样。随着小马夫妻的再次出现,兰州电玩赌博场内的一个职业赌托也进入了我们的视线,一切与电玩赌博有关的暴富神话也都随着这个“托”的出现不攻自破。

  再次回到赌场的“侠侣”小马夫妻明显聪明了一些。10月29日,市区内还迎来了一场难得的降雪天气,小马夫妻给我们打电话,约我们去雁滩一电玩城,说是等了半天也打不上车,让我们过去接一下他们两口子。

  陷阱一:老板经常会给一点小甜头。

  在路上,我对他们两口子说:“你们不在的那段时间,好多人都赢大了,真可惜哎!”小马媳妇倒是想得开,嘿嘿一笑说:“那就是黑老板们抛的一个小甜头,“老拐李”那么精的人还不一样陷进去了?”“研究个屁!这玩意明摆着就是陷阱,研究来研究去还不是一个一个全输了?”小马说话了,这到让我们感到比较意外,这个一向少言寡语的男人似乎在卖了最后一套房子后醒悟了,但他们又为什么回来呢?难道伤痕还不够深?

  我没有直接应承小马的话,隔了一会我还是扭过头和小马媳妇搭讪,希望知道他们倒底是怎么想的,现在又在何处安身?小马媳妇到底还是没把我当外人。她说:“房子只是抵押了出去了。”我说:“该收手就收手吧,我们这段时间也看得太多了,想在赌场赢钱,难啊!”小马媳妇显得一脸无奈地说:“唉!现在我们工作都丢了,能干什么去?也就这样过一天混一天,每天小玩一下赢个生活费呗!”说到这里,我们才知道,小马夫妻以前是一个大企业的正式职工,2004年企业改制,两人一起出来准备做点小生意,不曾想后来却成了一对名副其实的赌场“侠侣”。

  雁滩附近的电玩赌场我们几个还是第一次来,发现围绕在某商场周边有好多家电玩赌博城。小马媳妇领着我们直接上了一家大型电玩城,近10组大型赌博机前围满了人。据我们观察,趴在机子上押注的多是一些在附近做生意的小商人。没想到,我们刚找了个位置坐下,“老拐李”就领着一个中年男子出现了,一见面大家就是一阵说笑,有关之前的输赢卖房等人生大事似乎已是过往云烟。“老拐李”神秘兮兮地凑到我们几个跟前说:“这里头最近正放钱呢,抓紧机会捞啊!”他说的放钱的意思我明白,也就是小马媳妇那句话——老板在给赌客抛甜头呢。但至于老板抛多少?抛到何时?这所有的疑问对于精明的“老拐李”和寡言的小马来说,似乎也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。

  这让我们想起了一个医学名词——“多巴胺”。据三爱堂医院神经内科的许宏冰说,赌博能刺激人脑产生一种叫“多巴胺”的神经介质。而这个神经介质分别负责传递感觉、记忆、情绪等信号。一旦人体会到了“多巴胺”带来的快乐,就会对这种物质产生依赖。也就是说,赌徒大脑中会发生类似吸毒成瘾者大脑内的变化。因此,沉溺于赌博的人往往不能自拔,某些人可能为此而伤害自己,但伤口愈合之后,他们还是不能摆脱赌的欲望。这或许可以解释小马夫妇和“老拐李”他们为什么对赌博的欲罢不能。

  下期介绍:不得不承认,赌博已经成了部分人生活的一部分——尽管它是违法的。那些赌徒说,小赌养家,大赌败家,这就是他们所谓的赌博经济。但显然,这样疯狂的方式并不会创造任何社会价值。明日请看《兰州电玩赌博深度调查》第三期——赌博经济。

  那一晚,我们几个陪小马夫妻和“老拐李”一直玩到了深夜。他们几个先前都赢了点,但后来又输了些,但数量似乎并不是很多。后来我们又换到东部市场附近一电玩赌博城,“老拐李”领来的那个中年男子引起我们的注意,他一个人包一组“大中华”,先后三次让“老拐李”去银行取钱。据“老拐李”说,中年男子已经输了9万多了。

  我们几个赶紧过去准备套个近乎。不料,中年男子还有个怪脾气,就是他押分时不喜欢被打扰。看他专注的样子,仿佛已经和那台赌博机融为了一体。中年男子的怪脾气令我们很费解,其中包括小马夫妻俩。那晚,等我们全部离开的时候,中年男子一个人还在“鏖战”,但次日听到的消息却很让我们意外,中年男子最后还赢了2万呢!

  接下来的几天,有关那个男子的“神话故事”越传越悬,有人说他每天至少赢10万。那个神秘的中年男子到底是谁?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赌神?我们决定先从“老拐李”处入手,了解这个神秘中年男子背后的故事。大约一周之后,我们终于在东部市场附近的一家电玩赌场里见到了“老拐李”。不曾想,刚一提到中年男子,“老拐李”就皱起了眉头。他说:“那是个托,你打听他干啥?”我先是大吃一惊,而后又赶紧装作似懂非懂的样子,拿了瓶矿泉水坐在他跟前闲聊。

  “老拐李”的情绪明显低落,有一茬没一茬的与我们搭话。直到那个神秘的中年男子出现后,“老拐李”干脆不玩赌博机了。“老拐李”突然拉起我说换地方聊,我有点莫名其妙,但基本上猜出他们俩之间发生了些什么。在离开东部市场附近的那家电玩赌博城后,“老拐李”说,他前天中套了,就是那个神秘的中年男子吕哥干的。那天,“老拐李”刚进去,吕哥就黑着脸说他在那组机子上打了整整一夜,输了18万,不想玩了。“老拐李”也是精明人,但哪个赌徒不贪呢?也可能是看着那个吕哥连续几天的狂赢,内心也有点激动,随即就上去了。不曾想,那一天,那台机子比他更贪心,他输了7万多没中一把。也是到了后来,等他感觉不对和其他赌徒们吐苦水时,才发现那个吕哥就是一个职业赌托。

  谁也说不清为什么会上赌托的当,就如同“老拐李”已经记不清具体输了多少钱。和我们一起吃饭聊天时,“老拐李”显得有些沮丧,他低着头猛地吸了一口烟,然后鼓起腮帮吐出一个烟圈。“我其实想戒赌,可是每次决心下完了,还是忍不住。”

  也无怪乎“老拐李”会出尔反尔,赌博的确会上瘾,这似乎是个心理问题。戒赌与戒毒、戒酒一样,早就被纳入了心理疾病的治疗范畴。从嗜赌者的心理表现上看,他们也属“行为依赖”成瘾的范畴,实际上就是精神方面出现了问题。而嗜赌成瘾的人想靠个人的力量解除这个习性是很难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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